(吉隆坡21日讯)双溪毛糯麻风病院参议会今日要求有关发展商,在未谈妥搬迁赔偿或安顿问题之前,停止继续拆除东院建筑物。
双溪毛糯麻风病院参议会预计将在明日致函予文化部、高等教育部、卫生部、雪州卫生总监以及玛拉工艺大学(UITM)发展商等,要求有关单位关注麻风病人所面对的问题,以及尽快解决搬迁赔偿、安顿家园等事件。
同时也提出了4项诉求,包括(1)保障麻风病患生活居住的权利,不会再遭受第二次的逼迁;(2)解决赔偿问题;(3)中院重整计划,以及(4)将麻风病院列为国家文化遗产。
李初成:种花卖花养活自己
参议会代主席李初成表示,双溪毛糯麻风病院是麻风病患者的天堂,大多数都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并在这里靠种花、卖花养活自己,但却因为玛拉工艺大学兴建医学院的事情,让他们失去了美丽的家园。
他说,该医学院发展商只是在口头上答应赔偿及安顿家园,但在多日以来,不但没有谈妥或给予赔偿费用,发展商更继续拆除东院一些没有人居住的房子,造成病患者的起居不便。
发展商赔偿无下文
“我们双方早在10月10日时已见面,当时对方表示会给予合理的赔偿及安排住所,不过至今依然没有下文。而在东院拥有约112间的房屋,除了尚有病患居住的约44间房屋外,其余的已经被拆除得七七八八。”
李初成今日是在双溪毛糯麻风病院民众会堂召开记者会时,这样表示。出席者还包括病患冼滔贤、杨娘金、蔡银,许庚新、陈兴、梁志君、抢救希望之谷支援小组负责人庄白绮、古迹研究者林永隆等等。
他希望,有关发展商能马上停止拆除东院房屋,并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协商洽谈搬迁赔偿事情。他更希望,有关的赔偿问题,可以尽快解决,并让病患者获得合理的赔偿。
参议会组谈判委会
他说,参议会也将要求和马拉工艺大学见面,以便讨论赔偿问题。参议会也将组织一个由院长、委派律师、建筑师以及参议会代表们所组成的成员,以便进行谈判工作。
“这些都是为了确保所有的赔偿及重新建造能够满足麻风病人在社交、经济及文化上的需求。”
另外,李初成也表示,由于搬迁造成麻风病患的生计问题,没有足够土地让他们种植花草,造成收入减少,因此,他希望有关单位也能给予关注。
举行花展促销花草
他指出,为了让促销麻风病患所种植的花草,参议会也将举行花展,吸引那些爱花者购买。他也呼吁爱花者能继续到该处购买花草。
他说,他希望有关发展有个完善的社区发展计划,以便全面照顾到病患者的起居方便,才不致于让病患失去家园。
庄白绮:谈妥赔偿才搬迁
抢救希望之谷支援小组负责人庄白绮表示,麻风病院内的病患并不是不愿意搬迁,只是必须在谈妥赔偿费用以及安顿家园、花圃的问题后,才会搬迁至中院,才能继续种植花草,养活自己。
她说,根据1948年“世界人权宣言”中的第25条中列出了人人的房屋及生活居住权是被保障的。与此同时,国家宪法第5条所指的“生活”相当广泛,也包括了人有生活居住的基本权益。
她表示,在国家宪法第13条也说明,个人财产不能被剥夺,除了依据法律,以及任何法律条文都不能强制性索取或使用他人的财务,除非得到合理的赔偿。
“参议会及麻风病患们要求政府根据国家宪法及世界人权标准,承认及尊重他们的生活居住权。”她说。
蔡银:装修进度缓慢
住在东院的其中1名病患蔡银女士指出,虽然有关发展商表示将会整修中院的房屋,不过装修进度却是相当地缓慢,目前只是整修了3间房屋而已。
“若真的可以,我们也不想搬。我在这里(东院)已经住了很多年,当初也花了不少钱进行装修。现在若真的要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希望可以尽快获得赔偿及安顿家园。”
冼滔贤:担心卫生安全
另1名同样住在东院的病患冼滔贤也表示,由于附近的空屋已经被拆除,除了会引起卫生问题之外,病患者也担心自身的安全。他希望,有关发展商除了能给予赔偿或搬迁费用之外,也能安排足够的土地,让病患能继续种植花草,解决生计问题。
杨娘金:政府应援手
病患杨娘金则说,有关发展商口头上答应要赔偿,却迟迟没有答复,已逼病患走上绝路,他希望,政府能伸出援手,协助以及关怀病患所面对的问题。
雪兰莪州双溪毛糯麻风病院参议会今日举行记者招待会,代表麻风院院民申诉他们被逼迁的感受,并抨击发展商尚未安顿好院民前就进行强拆建筑,剥夺他们的居住权和人权。他们也促请有关当局在尚未谈妥搬迁的问题之前,即刻中止所有拆除麻风院东院的建筑工作。
李初成(左图)今早在“抢救希望之谷”支援小组活动负责人庄白绮、建筑学者林永隆、参议会秘书梁志君以及多名毛糯院院民的陪同下,出示院民准备提呈给政府的信件。
李 初成控诉说发展商Tunas Selatan虽然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拆除工作,率先把东院112间户人家之中,约半数的空置房子拆除,并包括具有历史价值的“麻风院监狱”、洗衣厂及菜 市场。但是在整个搬迁的过程中,院民从未接获任何搬迁的通告或黑纸白字,一切只是通过口头传达而已,让他们感到严重缺乏保障。 目前东院只剩下44户人家居住。
此外,院民对他们在中院的替代房子的建筑工程进度和房子结构也大吐苦水。其中一名院民陈兴(左图)就炮轰说,多数年迈的院民除了因为即将搬迁而感到极度不习惯之外,也投诉发展商的拆除工作让他们过去环境优美的周围顿时变得很脏乱,院民仿佛是居住在建筑工地上。
他们也抨击替代房子新的房子结构太小,里头更没有建筑本身的厕所。反之只供给共用的外间公厕(右图),使到年老的院民面对行动不方便的问题,以及安全倍受威胁。有些院民曾因为在晚间出外如厕所时遭到匪徒的打劫,为此许多院民早为本身东院的房子加建厕所。
李初成说,“现在,我们的房屋和生活居住权已经被剥夺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会因为发展的洪流,以及玛拉医学院的草率处理而遭受被逼搬迁的命运。因为这样的逼迁,我们的家园已经被破坏,花圃的生意也深受影响。”
麻 风院民指出,东院被强拆已经打破政府所承诺的“合理期待”,并打击了对政府的信心,让他们感到十分的担忧和害怕。因为不知道何时,他们居住的家园会在发展 的洪流中继续消失,或又再次面对被迫搬迁的命运。麻风院民呼吁政府应该给予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并针对他们所列出的四个诉求作出正面的回应。
约
他们表示,他们的房屋和生活居住权已被剥夺,逼迁导致家园受到破坏,而作为维持生计的花圃生意也大受影响。
“抢求希望之谷支援小组”活动负责人庄白绮(左图)补充,发展商答应装修好中院的房屋并安排东院的病人入住后,才拆除东院病人的房屋。
另一方面,李初成(右图)表示,本月
居民陈兴(右图)透露,居住了几十年,他以为可在此渡过余生,不料老年时突然被逼迁,要改掉几十年来的生活习惯,让他感觉非常不安。
居民冼滔贤(左图)则指出,由于附近的屋子已被拆毁,晚上出门时四周环境空荡荡,非常危险。院长基于同情而同意在搬迁后,在中院拨出一小块空地供他种植花卉,惟有关地点距离住家很远,即三个


古迹保存运动不仅只是在于捍卫古迹免遭拆除,而是如何将这个老旧的空间开放,让不同背景的社会人士都能参与其中,让古迹长久“存活”下去。
积极参与捍卫乐生疗养院运动的台湾学者丘延亮,在分享他们的经验时就表示,青年乐生联盟虽然不是一个很紧密的组织,但是却成功把该疗养院变成一个开放的空间,让大家都能善用当地的资源举办活动,发挥本身的创意和潜力。
远 在台北县新庄市的乐生疗养院则是台湾第一家公立麻风病隔离医院,在1929年由日本殖民政府设立。由于捷运计划的机厂将设在乐生疗养院现址,因此平均年龄 74岁的患者在94年便遭迫迁。关心疗养院命运的青年学生随后在2004年成立青年乐生联盟,多次阻挡有关当局进行强拆工作。
丘延亮(右图)表示,虽然乐生疗养院和双溪毛糯麻风病院相比显得较小和较少病人,不过在高度发展的台北已经“是一个不可多得地方”。
五六十年前,台湾的麻风病患者被警察扣上手铐,送往乐生疗养院强制隔离;现在,他们虽然平均年龄已经74岁,却因为捷运计划而遭迫迁到他们形容为“回到笼子”的迴龙医院。
关心疗养院命运的青年学生随后在2004年成立青年乐生联盟,而麻风病患者也组成自救会捍卫本身的权益。他们多次以身阻挡有关当局展开拆除工作,其中一次激烈的冲突就发生在今年9月12日。
台 湾的麻风病患者当初就不是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被送入乐生疗养院。目前担任台湾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的丘延亮指出,殖民政府在收容日当天突然强行 将患者带上收容列车,甚至将走过之处都一一加以消毒,导致当时的台湾社会对患者的歧视更深。病患也被迫和家人终身断绝往来。
参观过双溪毛糯麻风病院的中原大学学生林牧村(左图)说:“真的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他与《独立新闻在线》分享他的感想时说:“看了之后很喜欢,觉得很棒、很美,想在那儿作素描,也想跟他们(院民)聊天。”
丘延亮昨晚在隆雪华堂与出席者分享保留乐生院运动经验时表示,参与保留乐生院运动者非但为乐生疗养院的保留而斗争,也赋予该地生命力和创造力,令它成为一个活的古迹。
据丘延亮(左图)透露,目前工程局已经拆除了七成院区,捍卫者要政府保留剩下的三成院区中的九成,可是政府只有意保留其中六成,民间和政府尚在斡旋中。
拥有芝加哥大学人类学系博士学位的丘延亮是台湾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兼前香港浸会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多年来积极参与台湾社会运动。交流会的主持人是“抢救希望之谷支援小组”成员庄白绮。
在交流环节,新纪元学院媒体研究系讲师傅向红(右图)表达了她的担忧,即我国政府蛮横、不怕丢脸,可是另一方面民间社会也怕事,忌讳站到街头与政府对抗,加上毛糯院内部问题复杂、院民没有一致及强烈的保留意愿,保留毛糯院运动存在重重障碍。


